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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Writer's pictureHoward Chang

哥德的信



歌德(Johann Wolfgang von Goethe)是德國文學史上最偉大的人物。他在1797年8月14日寫給他的好朋友席勒一封信,其中部分的文字內容是這樣子的:

​「昨天,我在帕爾米拉(Palmire)歌劇院看了一場演出,這座建築在整體上建造得很好,非常適切得體。此外,就近細察佈景的一個元素讓我感到極度愉悅--我是指它的裝修。這些裝修工程出自目前生活在當地的一個姓Fuentes的米蘭人。從劇院建築來說,其中最困難的地方在於,必須同時完美地具備真實建築的所有基本原則,卻又必須系統性的遠離這些原則,以因應它特有的目的。建築-在這個詞彙的稍高意義上,其職責在於賦予它所營造的環境一種莊嚴、高貴、嚴謹的特質,不允許建築中具有消遣之感、而在同時變得索然無味。相對地,劇院的一切都必須呈現優雅的外觀。劇院的建築應當是輕盈的、細膩的、多樣的,但它也要同時體現華麗、宏偉、高貴。一般而言,劇院的裝飾(尤其是舞台背景)應該要具有繪畫般的效果,裝潢者應當在這個方向上做得更徹底,更甚於風景畫家,而後者亦然--他也必須根據實際需要而改變建築的風格。帕爾米拉歌劇院的裝修工程提供了一些不錯的模式,在這個基礎上,將可以制定劇院繪畫的風格準則。劇院中總共有六幅的佈景裝飾畫,在兩幕之間連續使用,任何一幅都不會重複出現,對於多樣性、漸進的鋪排相當巧妙。我們強烈的意識到,畫師擁有建築師真正藝術的所有手法,甚至當他們用不循常規、與眾不同的方式來建造,依然總是遵循逼真的原則,而他的所有建築都立足在真實建築的主導性意念上。」

從歌德的敘述中,我們可以發現他強烈的古典主義思想特質,當然這是受到啟蒙時代背景的影響。他所描述關於建築與藝術的事情,所代表的是那個時代的精神,也是一種對當時社會文化的象徵意義,那個時代的人們對於建築與藝術,似乎有普同的準則與評價的標準。然而我們應該思考的是我們身處的這個時代,建築或美學是不是也有類似的標準?或是說,該不該有所謂準則的存在?古典主義與浪漫主義自古以來就是一個政黨輪替的概念,一個上台一個下台,那麼在我們感受不到究竟是古典為主還是浪漫至上的這個時代,我們該遵循的依歸是甚麼?或是說,有明確的依歸嗎?

越是混亂的時代,越是有更多混沌複雜的事情需要思考,我感覺到有時候越想用系統邏輯去搞清楚它們,反而容易落入矛盾的境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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